将闾心中一紧：“晓梦的伤势怎么样。”

“哥哥还是自己看好了。”小黎轻笑收了阵法，白雾之中两个窈窕的身段隐现。

几乎是第一眼，将闾的眸光就落在了那抹水绿色衣裙之上，如真似幻，晓梦那花白的长发，冷冽的美眸已经进入了他的眼帘。

飘逸如仙，雪肤依然，只不过是嘴角上还残留一丝血迹。

晓梦的目光却没看向将闾，而是落在趴伏在地，身体逐渐枯干的逍遥子身上。

天宗和人宗争斗这么多年，报仇一直是晓梦心中的执念，曾经无数次幻想在太乙山观妙台的天人之战中杀死逍遥子，却没想过，他竟然在今日伏诛，成为蚩尤杀生剑下的一缕亡魂。扭头看向小黎：“天下大道究竟是什么。”

不仅仅是刘季，还有跟随田蜜走出迷阵的英布全都为之一愣。

现在的晓梦，可以说是道家第一人，而小黎却不过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，晓梦却向她求教。实在令人匪夷所思。

小黎靠在将闾身上，丝毫没被众人围观的羞意，淡淡一笑：“这句话当年蚩尤和黄帝也曾经问过玄女，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截然不同。”

“玄女怎么说。”将闾好奇问道。

小黎含笑看着他：“当年蚩尤荼毒众生，成为世人不齿的魔头，但是谁又知道，当年他所作所为，只不过是为了九黎部族能够生存下去。

而黄帝也同样如此，他以铁血手段结束了神农氏的叛乱，凝聚全族之力和蚩尤开战，也是为了自己的族人生存。

所以道的真意不是杀戮，而是守护。上苍之所以视众生如蝼蚁，那是因为不管是人，天下万物，还是最弱小的蝼蚁，都是上苍呵护的对象，没有高低贵贱的区别。

天宗人宗不管出世入世，不管成圣成魔，都是天道的守护者，之所以败亡，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是最强者罢了。

弱肉强食，本来就是自然界的规律，以天道参悟人事，本身就是一种荒谬，适者生存才是不二的法则。”

小黎并没有跟老子一样，说一些玄妙难懂的话，她的话反而更加直白，美眸流盼，深深的看了一眼晓梦：“所以上古修者，从来就没什么成仙了道，长生不死的想法，他们所做的一切，都不过是让自己的族人过上安定衣食丰足的生活。”

晓梦心中一阵，眸光变得茫然起来：“难道仙都是虚无不成。”

小黎嫣然一笑：“姐姐知道我从那里来，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，所谓的仙只不过是活的比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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